能禮所禮性空寂,感應道交難思議,
我此道場如帝珠,諸佛如來影現中,
我身影現如來前,頭面接足歸命禮。

*彌陀如來無窮盡,弟子禮拜亦如是。

心能轉境,即同如來;心被境轉,便是眾生。

 

我羯摩和尚見我歡喜拜,笑我盲修瞎練,謂我云:「你雖多拜,恐怕不及會拜者一拜。」我初不信,以為這老漢欺人。後來以六句頌修觀行,才知所說不虛。不會拜者,恐怕不但一拜不成,多拜能抵一拜也不成者有的是。

要得功夫深,杵頭磨成繡花針。

無住」即真空 實相,豎窮橫遍,為法之本;住則局而不橫豎矣。

生心」,即從無住本,發不住空有中道之妙有菩提心;亦名始覺智;亦明觀照般若。

以此智修真空絕相觀者,當觀計五陰我人等四相為實有者,皆如繩上計蛇,曰遍計本空。若知繩本無蛇,即知五陰實無有我,故曰人空;進觀五陰亦非實有,故曰法空;二空亦空,故曰真空。

以此智修理事無礙觀者,當觀十界依正,一一如幻,而與真空不但不相違背,而事事皆能顯理;如繩能顯麻,曰依他如幻,即是圓成。

若依此智修周遍含容觀者,當觀十界依正,一一當體即是真空,故各互遍含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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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雜阿含經》卷11:「(二七六)
如是我聞:
一時,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有如是像類聲聞尼眾住舍衛國王園中。比丘尼眾其名曰:純陀比丘尼、民陀比丘尼、摩羅婆比丘尼、波羅遮羅比丘尼、[16]阿羅毘迦比丘尼、差摩比丘尼、難摩比丘尼、[告難>吉離]舍瞿曇彌比丘尼、優鉢羅色比丘尼、[17]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,此等及餘比丘尼住王園中。


爾時,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與五百比丘尼前後圍遶,來詣佛所,稽首禮足,退坐一面。爾時,世尊為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說法,示、教、照、喜;種種說法,示、教、照、喜已,發遣令還。言:「比丘尼!應時宜去。」


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聞佛所說,歡喜隨喜,作禮而去。


爾時,世尊知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去已,告諸比丘:「我年已老[18]邁,不復堪能為諸比丘尼說法,汝等諸比丘僧,今日諸宿德上座,當教授諸比丘尼。」


時,諸比丘受世尊教,次第教授比丘尼,次至[19]難陀。爾時,難陀次第應至而不欲教授。


爾時,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與五百比丘尼前後圍遶,詣世尊所,稽首禮足,乃至聞法,歡喜隨喜,作禮而去。


爾時,世尊知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去已,問尊者阿難:「誰應次至教授諸比丘尼?」


尊者阿難白佛言:「世尊!諸上座次第教授比丘尼,次至難陀,而難陀不欲教授。」


爾時,世尊告難陀言:「汝當教授諸比丘尼,為諸比丘尼說法。所以者何?我自教授比丘尼,汝亦應爾;我為比丘尼說法,汝亦應爾。」


爾時,難陀默然受教。


時,難陀夜過晨朝,著衣持鉢,入舍衛城乞食。食已,還精舍,衣鉢,洗足已,入室坐禪。從禪覺,著僧伽[1]梨將一比丘往詣王園,諸比丘尼遙見尊者難陀來,疾敷床座,請令就[2]坐,尊者難陀坐已,諸比丘尼稽首敬禮,退坐一面。尊者難陀語諸比丘尼:「諸姊妹!汝等當問我,今當為汝等說法。汝等解者,當說言解;若不解者,當說不解。於我所說義,若當解者,當善受持;若不解者,汝當更問,當為汝說。


諸比丘尼白尊者難陀言:「我等今日聞尊者教,令我等問,告我等言:『汝等若未解者,今悉當問;已解者當言解,未解者當言不解。於我所說義,已解者當奉持,未解者當復更問。』我等聞此,心大歡喜,未解義者,今日當問。」


爾時,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云何?姊妹!眼內入處觀察,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內入處觀察,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尊者難陀!我等已曾於此法如實知見,於六內入處觀察無我,我等已曾作如是意解:『六內入處無我。』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姊妹!應如是解:『六內入處觀察無我』諸比丘尼!外入處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外入處,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尊者難陀!我已曾於六外入處如實觀察無我,我常作此意解,六外入處如實無我。」
尊者難陀讚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:『六外入處無我。』若緣眼、色,生眼識,彼眼識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彼意識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已曾於此六識身如實觀察無我,我亦常作是意解,六識身如實無我。」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姊妹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六識身如實無我。』緣眼、色,生眼識,三事和合生觸,彼觸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三事和合生觸,彼觸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已曾於此六觸觀察如實無我,我亦常如是意解,六觸如實無我。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當如實觀察:『於六觸身如實無我。』緣眼、色,生眼觸,三事和合觸,觸緣受,彼觸緣受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三事和合觸,觸緣受,彼受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等曾於此六受身如實觀察無我,我亦常作此意解,六受身如實無我。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此六受身如實無我。』緣眼、色,生眼識,三事和合生觸,觸緣想,彼想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三事和合生觸,觸緣想,彼想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曾於此六想身如實觀察無我,我亦常作此意解,六想身如實無我。」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比丘尼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此六想身如實無我。』緣眼、色,生眼識,三事和合觸,觸緣思,彼思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三事和合觸,觸緣思,彼思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曾於此六思身如實觀察無我,我常作此意解:『此六思身如實無我。』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比丘尼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此六思身如實無我。』緣眼、色,生眼識,三事和合觸,觸緣愛,彼愛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」


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法緣生意識,三事和合觸,觸緣愛,彼愛是我、異我、相在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曾於此六愛身如實觀察無我,我常作此意解:『此六愛身如實無我。』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此六愛身如實無我。』姊妹!譬因膏油、因,燈明得;彼油無常,炷亦無常,火亦無常,亦無常。若有作是言:『無油、無炷、無火、無器,而所依起燈光,常、恒、住、不變易。』作是說者,為等說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緣油、炷、器然燈,彼油、炷、器悉無常;若無油、無炷、無器,所依燈光亦復隨滅、息、沒、清涼、真實。」


「如是,姊妹!此六內入處無常。若有說言:『此六內入處因緣生喜樂,常、恒、住、不變易、安隱。』是為等說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等曾如實觀察,彼彼法緣生彼彼法;彼彼緣法滅,彼彼生法[1]亦復隨滅、息、沒、清涼、真實。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比丘尼!汝於此義應如是觀察:『彼彼[2]法緣生彼彼法,彼彼[*]法緣滅,彼彼生法亦復隨滅、息、沒、寂靜、清涼、真實。』諸姊妹!譬如大樹根、[3]莖、枝、葉,根亦無常,[*]莖、枝、葉皆悉無常。若有說言:『無彼樹根、[*]莖、枝、葉,唯有其影常、恒、住、不變易、安隱者,為等說不?』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如彼大樹根、莖、枝、葉,彼根亦無常,莖、枝、葉亦復無常,無根、無莖、無枝、無葉,所依樹影,一切悉無。」


「諸姊妹!若緣外六入處無常,若言外六入[4]處因緣生喜[5]樂,恒、住、不變易、安隱者,此為等說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我曾於此義如實觀察,彼彼法緣生彼彼法,彼彼[6]法緣滅;彼彼生法亦復隨滅、息、沒、寂靜、清涼、真實。」


尊者難陀告諸比丘尼:「善哉!善哉!姊妹!汝於此義當如實觀察:『彼彼法緣生彼彼法,彼彼法緣滅,彼彼生法亦復隨滅、息、沒、寂滅、清涼、真實。』諸姊妹!聽我說譬,夫智者因譬得解。譬如善屠牛師、屠牛弟子手執利刀,解剝其牛,乘間而剝,不傷內肉、不傷外皮,解其[7]枝節筋骨,然後還以皮覆其上。若有人言:『此牛皮肉全而不離。』為等說不?」


答言:「不也,尊者難陀!所以者何?彼善屠牛師、屠牛弟子手執利刀,乘間而剝,不傷皮肉,[8]枝節筋骨悉皆斷截,還以皮覆上,皮肉已離,非不離也。」


「姊妹!我說所譬,今當說義。牛者譬人身色……」如篋毒蛇經廣說


「肉者謂內六入處,外皮者謂外六入處,屠牛者謂學見跡,皮肉中間筋骨者謂貪喜俱,利刀者謂利智慧。多聞聖弟子以智慧利刀斷截一切結、縛、使、煩惱、上煩惱、纏。是故,諸姊妹!當如是學:『於所可樂法,心不應著,斷除貪故;所可瞋法,不應生瞋,斷除瞋故;所可癡法,不應生癡,斷除癡故。於五受陰,當觀生滅;於六觸入處,當觀集滅;於四念處,當善繫心。住七覺分,修七覺分已,於其欲漏,心不緣著,心得解脫;於其有漏,心不緣著,心得解脫;於無明漏,心不緣著,心得解脫。』諸姊妹!當如是學。」


爾時,尊者難陀為諸比丘尼說法,示、教、照、喜;示、教、照、喜已,從座起去。時,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與五百比丘尼眷屬圍遶,往詣佛所,稽首禮足,退住一面,乃至為佛作禮而去。」

爾時,世尊知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去已,告諸比丘:「譬如明月十五日夜,無有人疑月滿不滿者,然其彼月究竟圓滿。如是,善男子難陀為諸比丘尼說如是正教授,究竟解脫;若命終時,無有說彼道路所趣,此當知即是苦邊。」是為世尊為五百比丘尼授第一果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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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蘊無我、諸法畢竟空
思惟、觀察一切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苦、空、無常、無我的現象事實
 
緣起 -- 空:一切有為(現象)無自性 
遍計所執性是無明心,
圓成實性是覺悟心,
依他起性是共同的基礎。
 
佛教基本通
 
凡夫的理解或智慧受到執著見解與分別的染污,此執著顯現
爲心的某種固執與僵化;佛的圓滿智慧並無任何貪著與執取。以阿毘達磨的方式將事實形塑爲「法」,
我們基本上是在建構一個實相的理論「模型」或地圖。就如任何模型或地圖般,它可能有用 ,並確實幫助我們了解事物存在的方式,以暫時或約定俗成的方 式 ,它也許眞的符合事物的實相。
有些模型或地圖比其他的更能反映事物的實相,但它們仍然只是模型與地圖,不應將它們誤解爲實相。
因 此 ,對般若波羅蜜來說,一 切 的 「法」就如人與眾生 般 ,終究是虛幻不實的。事實上,認 爲 「任何事物」堅實存在的觀念,只是心與語言對我們所玩的把戲而已。
 
因 此 ,般若波羅蜜的要旨是「空性」,即我們可能習慣性地
認爲眞實且究竟存在的一切事物的空性。
認爲任何「法」眞實存在 ,便會執著它或嘗試持有它,但諸法如夢、幻 象 、迴 響 、倒影 、海市蜃樓、虛 空 ;
如水月、鬼城 、陰影或陽焰;
如星辰、露珠 、水 泡 、閃電或雲;
它們雖然在那裡,但卻又不存在,若我們伸手去捕捉,便會發現什麼也抓不住。
其中有些比喻與描述比 般若波羅蜜更古老,般若經引用並增加這些比喻,
重點並非主張 「法」的理論是錯誤的,而是我們應正確地理解它們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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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賢菩薩發願文
天台 智者大師 撰
稽首十方三世一切諸佛。願當證知某甲。

諸佛所有一切波羅蜜行。我今然當如彼修學。

唯願諸佛如來慈悲哀念。

我願於菩提心得大固力。

於不可思議諸佛法中得深信力。

於多聞中得不忘力。

於往來生死中得無疲倦力。

於諸眾生中得堅大悲力。

於布施中得堅捨力。

於持戒中得不壞力。

於忍辱中得堅受力。

魔不能壞得智慧力。

於深法中得信樂力。


一者願我於一切生處。一切法中。常得供養十方一切諸佛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二者願我受持如來甚深法海。即自明解不由佗悟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三者諸佛坐道場處。願我於中作攝法上首。請轉法輪度脫眾生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四者
願我修行一切諸菩薩無邊廣大願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五者願我教化一切眾生。卵生胎生濕生化生。悉皆令入無餘涅槃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六者願我生諸佛剎如對目前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七者願我嚴淨諸佛如來甚深剎海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八者願我與一切諸菩薩同行。集諸善根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九者願我所有身口意業。眾生見聞皆獲利益。如藥樹王無空過者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十者願我於一切微塵道中成等正覺。轉大法輪。度脫眾生。盡未來際無有休息。

佛子若能發此十大願者。百萬阿僧祗願門皆悉見發。

願以此廣大誓願。種種善根。迴向一切眾生。

願皆永離三惡道苦。具足普賢菩薩行願。

我又以此善根迴向無上菩提。不求世間二乘果報。

我又以此善根迴向真如法界海。真如無滅。

無漏無為。不可破壞。

願我善根亦復如是。如三世諸佛迴向。我亦如是迴向。

迴向已歸命禮三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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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福不修慧,大象披瓔珞;修慧不修福,羅漢應供薄。

《大寶積經》

這段經文主要啟示我們,學佛修行要福慧雙修,不能偏於一邊。

《大寶積經》裡有一則故事:

有一對師兄弟,師兄為人很熱心,不辭辛勞每天奔波,做種種苦行、種種服務;師弟則是一個講經學者,每天做許多的研究,智慧高超。師兄弟兩人,一人修福,一人修慧,各有所長。但可惜的是,師兄勤勞發心,卻不愛讀經,不求了解經義,開發智慧;師弟則只顧研究經典,不勤勞作務,不肯為人服務。一個是「修福不修慧」,一個是「修慧不修福」,兩個人的因緣果報就各有不同了。

師兄往生後,因為在生前沒有修智慧,投胎成了一隻大象。雖然是投生畜生道,卻很有福報,生活在皇宮裡,吃得是山珍海味,身上披滿了瓔珞寶石,十分威風。智慧高超的師弟,後來修行有成,證得阿羅漢,卻因為過去不曾與人結緣,到外面托都沒人肯供養。

有一天,他走著走著就走到皇宮,要向國王化緣。因為他已證得「天眼通」,看出皇宮裡的大象原來是轉世的師兄,他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偈:「修福不修慧,大象披瓔珞;修慧不修福,羅漢應供薄。」意思是:你身在皇宮,儘管享受再多的富貴榮華,卻還是畜生道,不得聽聞佛法;我雖已證得阿羅漢,卻生活艱難,連衣食都不得溫飽。這時他才警覺到,原來修行是要「福慧雙修」啊!

智慧,是佛教的「戒定慧」三學之一,三學增上,才能得到佛法的利益。尤其有了智慧,才能分辨邪正真偽,斷除無明煩惱,進而自度度人;有了慧解,還要實踐體證,也就是「福慧雙修」,知行合一。因此經典說「行足慧目」,智慧就像眼睛,是修學佛法的動力;智慧則來自「聞思修」,沒有耳聞、目看、力行實踐,無法增長智慧;沒有智慧而盲修瞎練,對人生也毫無幫助。

所以身為佛弟子,不僅要服務大眾,也要理解佛法;學佛法也不能光是講說研究,落於口舌,研究結果也應該對社會大眾有所貢獻,才能福慧雙修,圓滿人生大道。

若人靜坐一須臾,勝造恒沙七寶塔,寶塔畢竟化為塵,一念淨心成正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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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我聞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,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。爾時,世尊食時,著衣持缽,入舍衛大城乞食。於其城中,次第乞已,還至本處。飯食訖,收衣缽,洗足已,敷座而坐。

 

時,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,偏袒右肩,右膝著地,合掌恭敬而白佛言:「希有!世尊!如來善護念諸菩薩,善付囑諸菩薩。世尊!善男子、善女人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應云何住?云何降伏其心?」
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須菩提!如汝所說:『如來善護念諸菩薩,善付囑諸菩薩。』汝今諦聽,當為汝說。善男子、善女人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應如是住,如是降伏其心。」
「唯然。世尊!願樂欲聞。」

 

佛告須菩提:「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:『所有一切眾生之類,若卵生、若胎生、若濕生、若化生,若有色、若無色,若有想、若無想、若非有想非無想,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。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,實無眾生得滅度者。』何以故?須菩提!若菩薩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即非菩薩。」

 

「復次,須菩提!菩薩於法,應無所住,行於布施,所謂不住色布施,不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布施。須菩提!菩薩應如是布施,不住於相。何以故?若菩薩不住相布施,其福德不可思量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東方虛空可思量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」
「須菩提!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」
「須菩提!菩薩無住相布施,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。須菩提!菩薩但應如所教住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可以身相見如來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。何以故?如來所說身相,即非身相。」
佛告須菩提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,則見如來。」

 
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頗有眾生,得聞如是言說章句,生實信不?」
佛告須菩提:「莫作是說。如來滅後,後五百歲,有持戒修福者,於此章句能生信心,以此為實,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,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。聞是章句,乃至一念生淨信者,須菩提!如來悉知悉見,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。何以故?是諸眾生無復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。無法相,亦無非法相。何以故?是諸眾生若心取相,則為著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若取法相,即著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何以故?若取非法相,即著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是故不應取法,不應取非法。以是義故,如來常說:『汝等比丘,知我說法,如筏喻者,法尚應捨,何況非法。』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?如來有所說法耶?」
須菩提言:「如我解佛所說義,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定法,如來可說。何以故?如來所說法,皆不可取、不可說、非法、非非法。所以者何?一切賢聖,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,是人所得福德,寧為多不?」
須菩提言:「甚多,世尊!何以故?是福德即非福德性,是故如來說福德多。」
「若復有人,於此經中受持,乃至四句偈等,為他人說,其福勝彼。何以故?須菩提!一切諸佛,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,皆從此經出。須菩提!所謂佛法者,即非佛法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須陀洹能作是念:『我得須陀洹果。』不?」
須菩提言: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須陀洹名為入流,而無所入,不入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,是名須陀洹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斯陀含能作是念:『我得斯陀含果。』不?」
須菩提言: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斯陀含名一往來,而實無往來,是名斯陀含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阿那含能作是念:『我得阿那含果。』不?」
須菩提言: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阿那含名為不來,而實無來,是故名阿那含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阿羅漢能作是念:『我得阿羅漢道。』不?」
須菩提言: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實無有法名阿羅漢。世尊!若阿羅漢作是念:『我得阿羅漢道。』即為著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世尊!佛說我得無諍三昧,人中最為第一,是第一離欲阿羅漢。我不作是念:『我是離欲阿羅漢。』世尊!我若作是念:『我得阿羅漢道。』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!以須菩提實無所行,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。」

 

佛告須菩提:「於意云何?如來昔在然燈佛所,於法有所得不?」
「世尊!如來在然燈佛所,於法實無所得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菩薩莊嚴佛土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莊嚴佛土者,則非莊嚴,是名莊嚴。」
「是故須菩提,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,不應住色生心,不應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生心,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。」
「須菩提!譬如有人,身如須彌山王,於意云何?是身為大不?」
須菩提言:「甚大,世尊!何以故?佛說非身,是名大身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如恒河中所有沙數,如是沙等恒河,於意云何?是諸恒河沙寧為多不?」
須菩提言:「甚多,世尊!但諸恒河尚多無數,何況其沙。」
「須菩提!我今實言告汝。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以七寶滿爾所恒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,以用布施,得福多不?」
須菩提言:「甚多,世尊!」
佛告須菩提:「若善男子、善女人,於此經中,乃至受持四句偈等,為他人說,而此福德勝前福德。」

 

「復次,須菩提!隨說是經,乃至四句偈等,當知此處,一切世間天、人、阿修羅,皆應供養,如佛塔廟,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。須菩提!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。若是經典所在之處,則為有佛,若尊重弟子。」

 

爾時,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當何名此經?我等云何奉持?」
佛告須菩提:「是經名為“金剛般若波羅蜜”。以是名字,汝當奉持。所以者何?須菩提!佛說般若波羅蜜,則非般若波羅蜜。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所說法不?」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如來無所說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?」
須菩提言:「甚多,世尊!」
「須菩提!諸微塵,如來說非微塵,是名微塵。如來說世界,非世界,是名世界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何以故?如來說三十二相,即是非相,是名三十二相。」
「須菩提!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;若復有人,於此經中,乃至受持四句偈等,為他人說,其福甚多。」

 

爾時,須菩提聞說是經,深解義趣,涕淚悲泣,而白佛言:「希有,世尊!佛說如是甚深經典,我從昔來所得慧眼,未曾得聞如是之經。世尊!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,當知是人,成就第一希有功德。世尊!是實相者,則是非相,是故如來說名實相。世尊!我今得聞如是經典,信解受持不足為難。若當來世,後五百歲,其有眾生,得聞是經,信解受持,是人則為第一希有。何以故?此人無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。所以者何?我相即是非相,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即是非相。何以故?離一切諸相,則名諸佛。」
佛告須菩提:「如是,如是!若復有人,得聞是經,不驚、不怖、不畏,當知是人甚為希有。何以故?須菩提!如來說第一波羅蜜,非第一波羅蜜,是名第一波羅蜜。須菩提!忍辱波羅蜜,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。何以故?須菩提!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,我於爾時,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何以故?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,若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應生瞋恨。須菩提!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,於爾所世,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是故須菩提!菩薩應離一切相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不應住色生心,不應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生心,應生無所住心。若心有住,則為非住。是故佛說:『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。』」
「須菩提!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,應如是布施。如來說:『一切諸相,即是非相。』又說:『一切眾生,則非眾生。』」
「須菩提!如來是真語者、實語者、如語者、不誑語者、不異語者。」
「須菩提!如來所得法,此法無實無虛。須菩提!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布施,如人入闇,則無所見;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,如人有目,日光明照,見種種色。 須菩提!當來之世,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能於此經受持讀誦,則為如來以佛智慧,悉知是人,悉見是人,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,中日分復以恒河沙等身布施,後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,如是無量百千萬億劫以身布施;若復有人,聞此經典,信心不逆,其福勝彼,何況書寫、受持、讀誦、為人解說。」
「須菩提!以要言之,是經有不可思議、不可稱量、無邊功德。如來為發大乘者說,為發最上乘者說。若有人能受持讀誦,廣為人說,如來悉知是人,悉見是人,皆成就不可量、不可稱、無有邊、不可思議功德,如是人等,則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何以故?須菩提!若樂小法者,著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,則於此經,不能聽受讀誦、為人解說。」
「須菩提!在在處處,若有此經,一切世間天、人、阿修羅,所應供養。當知此處,則為是塔,皆應恭敬,作禮圍繞,以諸華香而散其處。」

 

「復次,須菩提!善男子、善女人,受持讀誦此經,若為人輕賤,是人先世罪業,應墮惡道,以今世人輕賤故,先世罪業則為消滅,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「須菩提!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祇劫,於然燈佛前,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,悉皆供養承事,無空過者;若復有人,於後末世,能受持讀誦此經,所得功德,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,百分不及一,千萬億分、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。」
「須菩提!若善男子、善女人,於後末世,有受持讀誦此經,所得功德,我若具說者,或有人聞,心則狂亂,狐疑不信。須菩提!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,果報亦不可思議。」

 

爾時,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善男子、善女人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云何應住?云何降伏其心?」
佛告須菩提:「善男子、善女人,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,當生如是心:『我應滅度一切眾生。滅度一切眾生已,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。』何以故?若菩薩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則非菩薩。所以者何?須菩提!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於然燈佛所,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如我解佛所說義,佛於然燈佛所,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佛言:「如是,如是!須菩提!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須菩提!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:『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,號釋迦牟尼。』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是故然燈佛與我授記,作是言:『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,號釋迦牟尼。』何以故?如來者,即諸法如義。」
「若有人言:『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』須菩提!實無有法,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須菩提!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於是中無實無虛。是故如來說:『一切法皆是佛法。』須菩提!所言一切法者,即非一切法,是故名一切法。」
「須菩提!譬如人身長大。」
須菩提言:「世尊!如來說人身長大,則為非大身,是名大身。」
「須菩提!菩薩亦如是。若作是言:『我當滅度無量眾生。』則不名菩薩。何以故?須菩提!無有法名為菩薩。是故佛說:『一切法無我、無人、無眾生、無壽者。』須菩提!若菩薩作是言:『我當莊嚴佛土。』是不名菩薩。何以故?如來說莊嚴佛土者,即非莊嚴,是名莊嚴。須菩提!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,如來說名真是菩薩。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肉眼不?」
「 如是,世尊!如來有肉眼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天眼不?」
「如是,世尊!如來有天眼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慧眼不?」
「如是,世尊!如來有慧眼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法眼不?」
「如是,世尊!如來有法眼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有佛眼不?」
「如是,世尊!如來有佛眼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恒河中所有沙,佛說是沙不?」「如是,世尊!如來說是沙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一恒河中所有沙,有如是等恒河,是諸恒河所有沙數,佛世界如是,寧為多不?」
「甚多,世尊!」
佛告須菩提:「爾所國土中,所有眾生,若干種心,如來悉知。何以故?如來說諸心,皆為非心,是名為心。所以者何?須菩提!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若有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,是人以是因緣,得福多不?」
「如是,世尊!此人以是因緣,得福甚多。」
「須菩提!若福德有實,如來不說得福德多;以福德無故,如來說得福德多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如來不應以色身見。何以故?如來說具足色身,即非具足色身,是名具足色身。」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?」
「不也,世尊!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。何以故?如來說諸相具足,即非具足,是名諸相具足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汝勿謂如來作是念:『我當有所說法。』莫作是念,何以故?若人言:『如來有所說法。』即為謗佛,不能解我所說故。須菩提!說法者,無法可說,是名說法。」
爾時,慧命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頗有眾生,於未來世,聞說是法,生信心不?」
佛言:「須菩提!彼非眾生,非不眾生。何以故?須菩提!眾生、眾生者,如來說非眾生,是名眾生。」

 
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為無所得耶?」
「如是,如是!須菩提!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,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
 

「復次,須菩提!是法平等,無有高下,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以無我、無人、無眾生、無壽者,修一切善法,則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須菩提!所言善法者,如來說非善法,是名善法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,如是等七寶聚,有人持用布施;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,乃至四句偈等,受持、為他人說,於前福德百分不及一,百千萬億分,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:『我當度眾生。』須菩提!莫作是念。何以故?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。若有眾生如來度者,如來則有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須菩提!如來說:『有我者,則非有我。』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。須菩提!凡夫者,如來說則非凡夫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於意云何?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不?」
須菩提言:「如是,如是!以三十二相觀如來。」
佛言:「須菩提!若以三十二相觀如來者,轉輪聖王則是如來。」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如我解佛所說義,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。」
爾時,世尊而說偈言:
「若以色見我,以音聲求我,
是人行邪道,不能見如來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汝若作是念:『如來不以具足相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』須菩提!莫作是念:如來不以具足相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「須菩提!汝若作是念:『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,說諸法斷滅。』莫作是念,何以故?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,於法不說斷滅相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菩薩以滿恒河沙等世界七寶布施;若復有人知一切法無我,得成於忍,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。須菩提!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。」
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云何菩薩不受福德?」
「須菩提!菩薩所作福德,不應貪著,是故說不受福德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有人言:『如來若來若去、若坐若臥。』是人不解我所說義。何以故?如來者,無所從來,亦無所去,故名如來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善男子、善女人,以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,於意云何?是微塵眾寧為多不?」
「甚多,世尊!何以故?若是微塵眾實有者,佛則不說是微塵眾。所以者何?佛說微塵眾,則非微塵眾,是名微塵眾。世尊!如來所說三千大千世界,則非世界,是名世界。何以故?若世界實有,則是一合相。如來說一合相,則非一合相,是名一合相。」
「須菩提!一合相者,則是不可說,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人言:『佛說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。』須菩提!於意云何?是人解我所說義不?」
「世尊!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。何以故?世尊說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,即非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,是名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。」
「須菩提!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,於一切法,應如是知,如是見,如是信解,不生法相。須菩提!所言法相者,如來說即非法相,是名法相。」

 

「須菩提!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祇世界七寶持用布施;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發菩薩心者,持於此經,乃至四句偈等,受持讀誦,為人演說,其福勝彼。云何為人演說?不取於相,如如不動。何以故?
一切有為法,如夢、幻、泡、影,
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。」
佛說是經已,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,一切世間天、人、阿修羅,聞佛所說,皆大歡喜,信受奉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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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r 22 Tue 2016 20:10
  • 禪觀

華嚴禪觀

 
華嚴五教止觀
一 法有我無門 (小乘教 )
二 生即無生門 (大乘始教)
三 事理圓融門 (大乘終教)
四 語觀雙絕門 (大乘頓教)
五 華嚴三昧門 (一乘圓教)
 
一 真空觀
二 理事無礙觀
三 周遍含容觀
 
真空觀
一 會色歸空觀
二 明空即色觀
三 空色無礙觀
四 泯絕無寄觀
 
圓人受法,無法不圓
 
深明法界觀 何必趙州茶
深明法界觀 參禪了一半
深明法界觀 好喫趙州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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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樹菩薩「偷心」的故事

偉大的佛學家龍樹,他曾全身赤裸地生活,僅有的家當就是一個缽,但他可能是世上最偉大的天才。

 

他有無以倫比的才智,地位崇高的帝王、後妃及著名的哲學家都是他的學生。

有位王后非常崇敬他,當龍樹到該國時,她特地打造了一個鑲滿鑽石的金缽。

當龍樹到皇宮托缽乞食時,王后對他說:“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。”龍樹問:“我全身光溜溜,只有一個缽,你想要什麼?”

王后答:“我只要一個缽,就這樣。”

龍樹說:“可以,請拿去。”

王后說:“還沒完,我會拿東西跟你換,請接受我供養的缽。”

龍樹說:“沒問題,什麼樣的缽都行。”

龍樹接受了這個王后送的缽,一路走回自己駐足的破廟。

有個賊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——一個全身赤裸又極為優美、莊嚴的人,托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缽。

他想:“這個缽和這個裸男有何關係?他能保有金缽多久?總有人會拿走的,我又何嘗不可?”

於是他一路尾隨著龍樹。

龍樹走進破廟,那是間只剩牆壁、沒有屋頂的寮房,整間廟都傾頹了。牆邊有一扇窗,那個賊就躲在窗外。他知道佛教的僧人每天只吃一餐,於是想:

“等他吃飽後小睡時,就能下手了,這個時候最恰當,這破廟周圍也沒半個人影。”

龍樹吃飽了飯,隨手把缽扔到賊所在的窗外。那賊簡直無法相信,嚇得不知如何是好,“怎麼有這種人?吃飽了就立刻把珍貴的缽給扔了,好像那是個毫無價值的東西,而且剛好就丟在我面前!”

於是他忍不住探頭問龍樹:“我可以進來問你嗎?”

龍樹說:“為了引你進來,我才把缽往外扔的。進來吧!那個缽是你的,別擔心,是我給你的,所以你不算小偷,那是給你的禮物。我這個窮人一無所有,只有這個缽,我也知道無法保有它太久,因為我必須睡覺,所以有人會拿走。你已經不嫌麻煩,從首都一路跟到這裏,夏天的天氣很熱,請別拒絕我的禮物,收下吧!”

賊說:“你真是怪人,你不曉得這個缽很珍貴嗎?”

龍樹說:“自從領悟了覺性之後,其餘的都一文不值了。”

賊盯著龍樹說:“那請你送我更珍貴的禮物吧,如何領悟連金缽都無法相比的覺性?”

龍樹說:“這個其實很簡單!”

賊又說:“在這之前讓我先介紹自己,我是個有名的賊。”

龍樹說:“誰不是呢?別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。

每個人都是賊,因為人人都光溜溜地出生,然後從別人那裏偷得各種東西,每個人都是賊,因此我才全身赤裸的過活。

不管你做什麼都沒問題,只要記住:偷東西時也要保持覺知、警覺、觀照;如果喪失觀照,那就別偷。只有這一個簡單的原則。”

賊說:“這太容易了。以後還能見到你嗎?”

龍樹說:“我會待在這裏兩週,這個期間你都可以來,不過要先去嘗試我告訴你的方法。”

賊就這樣嘗試了兩週,他發現「保持覺知是世上最難的事」。無論他是在皇宮行竊,還是去別人家裏偷取金銀財寶,只要想偷東西的當下,他就會立刻失去覺知。不過他嚴格遵守對龍樹承諾,所以最後什麼也沒有偷成。

時刻保持覺知太難了,當他保持覺知時,心中偷竊的欲望就會消失。

最後,他兩手空空去找龍樹,說:“我的生活全被你攪亂了,現在我無法偷任何東西。”

龍樹說:“問題在你不在我,你若想重操舊業,那就把覺知丟了吧!”

賊連連擺手:“不,那些覺知的片刻很寶貴,我這輩子從沒這麼自在、安祥、寧靜、喜樂,整個王國的財寶也比不上。”

賊哭著說:“現在我知道你說的話了,領悟覺性之後,其餘的都一文不值。

我現在已經無法停止覺知的練習,我已經嘗到一些甘露的滋味。我想你一定無時無刻都沉浸在這喜悅自在的甘露中,你能收我為門徒,讓我追隨你學習嗎?”

龍樹說:“我確實無時無刻都處在覺知中,當初你尾隨我時,我就已收你做弟子了。那時你想偷的是那個金缽,但我想的是怎麼把你的心偷來,咱們的勾當竟然不謀而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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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瑜伽師地論》卷77:「攝決擇分中菩薩地之六

復次依法假安立。分別解說瑜伽所攝奢摩他毘鉢舍那道。當知如解深密經中。慈氏菩薩白佛言。世尊。菩薩何依何住。於大乘中修奢摩他毘鉢舍那。佛告慈氏菩薩曰。善男子。當知菩薩法假安立。及不捨無上正等覺願為依為住。於大乘中修奢摩他毘鉢舍那。世尊如說四種所緣境事。一有分別影像所緣境事。二無分別影像所緣境事。三事邊際所緣境事。四所作成辦所緣境事。於此四中幾是奢摩他所緣境事。幾是毘鉢舍那所緣境事。幾是俱所緣境事。善男子。一是奢摩他所緣境事。謂無分別影像。一是毘鉢舍那所緣境事。謂有分別影像。二是俱所緣境事。謂事邊際。所作成辦。


世尊。云何菩薩依此四種奢摩他毘鉢舍那所緣境事。能求奢摩他。能善毘鉢舍那。善男子。如我為諸菩薩所說法假安立。所謂契經應[2]誦。[3]記別諷誦。自說因緣。譬喻本事。本生方廣。希法論議。菩薩於此善聽善受。言善通利意善尋思見善通達。即於如所善思惟法。獨處空閑。作意思惟。復即於此能思惟心。內心相續作意思惟。如是正行多安住故。起身輕安及心輕安。是名奢摩他。如是菩薩能求奢摩他。彼由獲得身心輕安為所依故。即於如所⋯⋯善思惟法內三摩地所行影像。觀察勝解捨離心相。即於如是三摩地影像所知義中。能正思擇最極思擇。周遍尋思周遍伺察。若忍若樂若慧若見若觀。是名毘鉢舍那。如是菩薩能善毘鉢舍那。


世尊。若諸菩薩緣心為境內思惟心。乃至未得身心輕安所有作意。當名何等。善男子。非奢摩他作意。是隨順奢摩他勝解相應作意。世尊若諸菩薩乃至未得身心輕安。於如所思所有諸法內三摩地所緣影像。作意思惟。如是作意當名何等。善男子。非毘鉢舍那作意。是隨順毘鉢舍那勝解相應作意。


世尊。奢摩他道與毘鉢舍那道。當言有異。當言無異。善男子。當言非有異非無異。何故非有異。以毘鉢舍那所緣境心為所緣故。何故非無異。有分別影像非所緣故。


世尊。諸毘鉢舍那三摩地所行影像。彼與此心當言有異。當言無異。善男子當言無異。何以故。由彼影像唯是識故。善男子。我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。世尊。若彼所行影像。即與此心無有異者。云何此心還見此心。善男子。此中無有少法能見少法。然即此心如是生時。即有如是影像顯現。善男子。如依善瑩清淨鏡面以質為緣還見本質。而謂我今見於影像。及謂離質別有所行影像[1]顯現。如是此心生時。相似有異。三摩地所行影像[2]顯現。世尊。若諸有情自性而住緣色等心所行影像。彼與此心亦無異耶。善男子。亦無有異。而諸愚夫由顛倒覺於諸影像不能如實知唯是識。作顛倒解。世尊。齊何當言菩薩一向修毘鉢舍那。善男子。若相續作意唯思惟心相。世尊。齊何當言菩薩一向修奢摩他。善男子。若相續作意。唯思惟無間心。世尊。齊何當言菩薩奢摩他毘鉢舍那和合俱轉。善男子。若正思惟心一境性。世尊。云何心相。善男子。謂三摩地所行有分別影像。毘鉢舍那所緣。世尊。云何無間心。善男子。謂緣彼影像心。奢摩他所緣。世尊。云何心一境性。善男子。謂通達三摩地所行影像唯是其識。或通達此已。復思惟如性。世尊。毘鉢舍那凡有幾種。善男子。略有三種。一者有相毘鉢舍那。二者尋求毘鉢舍那。三者伺察毘鉢舍那。云何有相毘鉢舍那。謂純思惟三摩地所行有分別影像毘鉢舍那。云何尋求毘鉢舍那。謂由慧故。遍於彼彼未善解了一切法中。為善了故作意思惟毘鉢舍那。云何伺察毘鉢舍那。謂由慧故。遍於彼彼已善解了一切法中。為善證得極解脫故作意思惟毘鉢舍那。


世尊。是奢摩他凡有幾種。善男子。即由隨彼。無間心故。當知此中亦有三種。復有八種。謂初靜慮乃至非想非非想處。各有一種奢摩他故。復有四種。謂慈悲喜捨四無量中。各有一種奢摩他故。


世尊。如說依法奢摩他毘鉢舍那。復說不依法奢摩他毘鉢舍那。云何名依法。云何復名不依法。善男子。若隨所受所思法相。而於其義得奢摩他毘鉢舍那。名依法。若不待於所受所思所有法相。但依止他教誡教授。而於其義得奢摩他毘鉢舍那。謂觀青瘀及膿爛等。或一切行皆是無常。或諸行苦。或一切法皆無有我。或復涅槃畢竟寂靜。如是等類奢摩他毘鉢舍那名不依法。由依止法得奢摩他毘鉢舍那故。我施設隨法行菩薩是利根性。由不依法得奢摩他毘鉢舍那故。我施設隨信行菩薩。是鈍根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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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第一
 
舍利弗白佛言:「世尊!菩薩如是學,為學何法?」
 
佛告舍利弗:「菩薩如是學,於法無所學。何以故?舍利弗!是諸法不爾,如凡夫所著。」
 

舍利弗白佛言:「世尊!今云何有?」

佛言:「如無所有,如是有。如是諸法無所有,故名無明

凡夫分別無明,貪著無明,墮於二邊,不知不見,於無法中憶想分別,貪著名色。

因貪著故,於無所有法,不知不見,不出不信不住,是故墮在凡夫貪著數中。」

 

《中論觀四諦品第二十四》「青目釋」說:

諸佛依二諦 為眾生說法(依俗得真諦 依真得解脫)    一以世俗諦 二第一義諦 

若人不能知 分別於二諦    則於深佛法 不知真實義

世俗諦者。一切法性空。而世間顛倒故生虛妄法。於世間是實。諸賢聖真知顛倒性。故知一切法皆空無生。於聖人是第一義諦名為實。諸佛依是二諦。而為眾生說法。若人不能如實分別二諦。則於甚深佛法。不知實義。若謂一切法不生是第一義諦。不須第二俗諦者。是亦不然。何以故。

 

若不依俗諦 不得第一義    不得第一義 則不得涅槃

第一義皆因言說。言說是世俗。是故若不依世俗。第一義則不可說。若不得第一義。云何得至涅槃。是故諸法雖無生。而有二諦。復次。

汝謂我著空 而為我生過    汝今所說過 於空則無有

汝謂我著空故。為我生過。我所說性空。空亦復空。無如是過。復次。

 

以有空義故 一切法得成    若無空義者 一切則不成

以有空義故。一切世間出世間法皆悉成就。若無空義。則皆不成就。復次。

 

順勝義觀慧 自性如何有?是觀順勝義

世俗如幻有,勝義畢竟空

 

《般若經說:「菩薩坐道場時,觀十二因緣不生不滅,如虛空相不可盡,是為菩薩不共中道妙觀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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